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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又能讓自己體會到怎樣美妙的死亡,伸二重新開始期待起來。他想起四戰時使魔傳遞回來的情報,那樣的光芒背負在一個生活在自己編制的牢籠的少女身上,這樣就更加耀眼了,想要讓這耀眼的光芒蒙塵,這樣的想法逐漸在伸二的腦海裏植根。

“一個實力強大的小姑娘?”赤屍的聲音在伸二耳側響起,對面saber與lancer之間的戰鬥也變得愈發激烈,“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了,不過,她倒是真不像個少女,更像是一臺為了自己的執念運轉的機器。”

伸二挑挑眉,這家夥的想法果然是和自己意外的相像,不愧是不依靠聖遺物直接召喚出來的servant麽?於是,開口表示讚同:“同感,這個少女的身份可不一般,她可是當年帶領大不列顛走向巔峰的亞瑟王,背負了石中劍和整個大不列顛國民的少女喲~”

赤屍藏人瞬間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所謂背負了一個國家的少女嗎?這麽說應該實力很強吧,看來現在的戰鬥應該還沒有完全展露實力,會是個不錯的對手呢!不過,那個lancer的實力也很不錯,最讓我感興趣的就是他的長槍,真希望還能夠和他戰鬥。”

思維又一次同調的主從露出相似的充滿殺意的溫柔的微笑(啊餵,這是什麽驚悚的微笑啊!),戰鬥中的saber和lancer同時感覺背後一陣惡寒,不過,因為還處於戰鬥中的原因,他們都無視了這不明來處的惡兆。

當lancer的魔力又一次開始聚集時,saber也開始防備,伸二聽到赤屍相當愉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又是那招,所謂附帶著詛咒的魔槍gaebolg,無論開始是刺向何方,最終都會導致同樣的結果,也就是刺穿心臟。”

“嗯哼~聽起來倒是相當奇怪的詛咒,逆轉因果麽?”伸二歪了歪頭,這樣的寶具即使只是對人寶具,卻也相當讓人驚詫了,至少一對一的戰鬥中相當有用,不知道saber能夠躲過這樣的必殺技,“看來也只有幸運值極高的家夥才逃得開吧。”

正這麽說著,就看見lancer的長槍雖然刺向了saber的腳下,最後卻在一瞬間穿透了saber的鎧甲。不過,作為旁觀者,伸二倒是看得清楚,在即將被刺破心臟前的瞬間,saber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猛地一個避讓,躲開了致命傷。

因此,即使仍舊被捅了個對穿,saber的傷勢其實也並不嚴重。只是調整了一下架勢,有做好了攻擊的準備,然而,lancer卻並沒有繼續與saber戰鬥的意思,聳聳肩說了些什麽,就離開了宅院。

“看上去是因為master的命令而撤退的,”伸二扭頭問站在身邊的赤屍,“還是說你和他戰鬥的時候把他打傷了,他才不得不在一擊未中的情況下立刻離開的?”

赤屍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手裏握了把手術刀,夜色中銀色的光芒其實還是相當顯眼的:“應該是前一種情況,且不說我和他對決的時候雙方都僅僅是試探,他自然是沒有受什麽傷,就說他的性格也不會因傷逃避戰鬥。一個有意思的家夥,希望之後他還能夠給我帶來樂趣。”

“每次戰鬥都點到為止,然後迅速抽身而退,這樣的servant是不可能給你帶來任何樂趣的,”伸二不爽的撇撇嘴,不知道為什麽對於赤屍表露出對lancer的興趣而感到相當的不舒服,是擔心赤屍那家夥破壞自己的聖杯計劃吧,伸二如此確定。

之後,兩個人從隱藏的地方看見saber追出院子後對上了紅衣servant,或者說是紅衣archer。伸二不得不承認,他完全沒有看出這家夥是archer,使用短刀的archer,這是什麽無聊的冷笑話麽。當然,對比起四戰是用著王之財寶的英雄王,用短刀其實也不算什麽。

然後,伸二想他也許看見了這段時間看到的最驚悚的事,就在saber擊傷archer轉而攻擊archer的master時,衛宮士郞從院子裏沖出,然後制止了saber。這家夥真的是master麽?還是說他完全不了解聖杯戰爭,難道他和衛宮切嗣只是擁有同樣的姓氏,並沒有關系?

伸二發現他完全無法理解名為衛宮士郞的存在,也許不應該浪費時間在一個菜鳥的身上。極度失望的伸二扯著身邊赤屍的袖子就離開了躲藏的地點,沿著晚間寂靜的小路走上了前往居住的賓館的路,衛宮士郎實在是讓伸二感覺失望。

也許今天並不是一個適合戰鬥的日子,居然沒有遇到一個有價值殺掉的對手,伸二嘆息著流年不利。之後,不遠處一聲嬌美的女聲頓住了他的步伐:“你也是參加聖杯戰爭的master?”

伸二擡起頭時,看見的是一個年幼的女孩,銀色如雪的長發披在肩膀上,紅色的眸子裏是純粹的疑惑,很顯然,是愛因茨貝倫家的人造人。作為master參加聖杯戰爭的人造人顯然比曾經同樣是master的愛麗絲菲盧強得多,身後散發著戾氣的berserker格外顯眼。

瞬間感覺到一陣惡寒,是只要體驗過一次就不會再忘記的的感覺,明明並沒有接觸,卻一瞬間向身體襲來的壓迫感。這樣的惡意,從來沒有體會過,即使經歷過無數次的殺戮,卻還是頭一次感覺到的惡意。

這樣濃重的殺氣和戰意,眼前的berserker明顯不是一個普通的servant。這樣的對手,這樣強大的與之前遇到的servant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對手,伸二和赤屍同時表露出強烈的欲望,想要戰鬥的欲望。

然後,他們聽見了想要聽到的話,那個女孩稚嫩的聲音:“這是我的servant,古希臘傳說中的英雄海格力斯,殺了他們,berserker!”

隨著這聲音同時動了的是berserker和與英靈對立的servant,雖然很無奈,但是完全無法阻礙自己的servant追求樂趣的腳步的伸二站在原地註視著戰局。也許這確實是個好機會,了解赤屍的真實實力,再者說了,伸二可是沒有說過自己不會加入戰局。

抱臂站在原地看著赤屍手中夾著銀色的手術刀,靈巧的通過berserker攻擊的縫隙,一個轉身就在對方發青的身體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之後抽出血紅之劍架住berserker全力襲來的武器,一只銀色的手術刀劃出冰冷的痕跡,刺進berserker的眼睛。

31盡興

銀色的手術刀深深的刺進berserker的眼窩,外部僅僅留下同樣冰冷的刀柄,赤屍白色的手套上沾染了些鮮艷的血色,手牢牢的固定在手術刀上。趁著berserker受到近乎,致命的攻擊而停頓的一瞬間握著血紅之劍的手一用力,berserker手裏的武器就這麽掉落。

Berserker受到劇烈的攻擊,瘋狂的怒吼起來,全身劇烈的抖動,似乎想要掙紮甩掉眼睛上的刺痛。赤屍微笑著按住刀柄,一點點用力,把手術刀向著berserker的眼睛深處按進去,直到就連刀柄都沒入對方體內,看深度應該已經刺進大腦了。

之後,赤屍推開依舊顫栗著的berserker,用手中的血紅之劍刺入了berserker的心臟。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幾乎就是一瞬間狂怒的berserker就失去了生息,巨大的頭顱無力的垂下,伸二瞬間有些失落,這樣的對手其實這麽不堪一擊麽?

赤屍放開berserker向著伸二的方向走來,臉上掛著如同饕餮進食後滿足的笑容,勝了麽?不對,似乎這一切並沒有那麽簡單,身後高大的servant身上的傷口正在逐漸的愈合,站在遠處的小女孩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銀發女孩的臉上開始浮現刻印,不,不只是臉,而是全身開始浮現出鮮艷的無可比擬的巨大刻印,這即使是伸二也無法達到的魔法境界,她的聲音裏蘊含著無盡的憤怒:“絕對要殺了你們,把你和你的狂妄一並粉碎!……游戲結束了,狂暴吧,berserker!”

像是回應女孩的的話語一樣,原本低著頭的berserker猛地擡頭,發出低沈的吼叫聲,震撼大地的咆哮聲從失去理智的巨人口中發出。之後是女孩充滿怒氣的命令:“去吧,把靠近你的東西全都殺了,berserker!”

像是爆炸般的聲音,巨人口中發出類似於哭喊的聲音,用完全不符合他龐大身體的動作高高躍起。一道銀光閃過,大地一陣晃動,如同阻擋隕落的隕石一般,伸二握緊手中的手術刀,抵擋住了berserker的攻擊,短小的手術刀抵在巨大的石刃感覺異常詭異。

“居然還沒有死麽?”原本背對著應該死亡的berserker的赤屍低著頭,並沒有轉過身,嘴裏喃喃的念叨著,之後任由自己的master從身邊掠過,攻向狂暴起來的berserker,臉上露出沈思的神色,“通過了12道試練的英雄,不死的海格力斯麽?”

在夜晚黯淡的燈光下,兩道黑影不斷的交錯著,而伸二的servant卻令人驚詫的只是站在一旁觀看。Berserker的力量是壓倒性的,掃過的刀刃附近帶起一陣颶風,如果正面吃下一擊,即使是伸二也會受到致命的傷害。

因而,伸二完全沒有正面接下這樣攻擊的打算,原本他的武器就更為短小,適合的戰術自然是以高速輔助的近身戰。在攻擊的空隙中不斷靠近的伸二時刻關註著berserker攻擊的套路,尋找著可以以及必殺的破綻。

銀光在berserker攻擊的風中穿行著,完全無法準確的捕捉,berserker發出不滿的咆哮,手中的武器更加有力快捷的揮動。刀戟之聲不斷的回響在夜空中,戰鬥中的兩方攻擊距離不同,速度不同,殘餘的體力也相差甚遠。

瘋狂攻擊的berserker終究是耗了太多的體力,無法捕捉到靈巧的活動在間隙中的伸二讓他疲於無用的攻擊。周圍的物體在berserker的攻擊下變成一堆無用的瓦礫,被毫不留情的粉碎,伸二的手術刀倒是更加貼近狂怒中的berserker。

輕薄的刀刃不斷的順著berserker粗糙的表皮劃過,不時帶出一道血霧,對於身上完全不致命的傷口,berserker幾乎是無視了來自於伸二的攻擊,只是怒號著揮動手中的石刃。然後,在又一次劇烈的揮動手中的武器後,兩人戰鬥的方位被漫天的血霧遮掩。

噴灑的血霧中緩慢的出現了一道黑色的人影,其實已經不能算是黑色的了,因為全身沾染了對手的鮮血,每走一步暗紅色的血液就順著衣擺滴落。在他路徑的兩側,順著衣擺滴落的血連成了兩條血線,手中的手術刀也染上了一層血色。

敵人身上所有大動脈都被伸二用手術刀精巧的劃開了一道幾乎完全可以忽視的小口子,甚至連血液都沒有流出來,只有受傷的表皮滲出少量血而已。然而,在berserker自己劇烈的運動和血壓的作用下,受傷的動脈終於支撐不住,大量的血迸濺出美麗的血霧。

赤屍站在原地直到伸二走到自己面前,他才露出一個微笑:“Master,你果然是一個有趣的人呢,真希望你能夠繼續給我帶來樂趣。”說著,他伸出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放在了伸二的臉上,溫柔地拭去伸二臉上不慎沾染的血跡。

身後的berserker又開始了狂暴的怒號,很明顯,他又一次獲得了生機,看來兩次的致命傷不足以讓他消失,這樣的對手應該算得上是伸二最喜歡的對手,有實力又不會輕易的死去,可以反覆的利用,果然是合格的玩具。

就像是在眼神中達成了什麽約定,兩人就這樣交錯的作為berserker的對手,手中冰冷的手術刀不斷在berserker巨大的身體上劃出流暢的痕跡。即使對面愛因茨貝倫家的小女孩如何催動魔力,命令berserker攻擊,依舊只能無力的看著berserker一次次死於這兩人手中。

近乎崩潰的銀發女孩聲音尖銳起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住伸二這邊:“該死的,你們之間到底哪個是master,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事情。該死,berserker,我們撤退!”

在berserker被伸二和赤屍交替著殺死10回後,銀發女孩終於是沈不住氣了,呼喚著自己的servant,一同離開了戰場,背影中倒是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望著berserker巨大的背影和他身邊嬌小的女孩的背影,伸二露出了玩味的微笑。

“不死這種屬性在聖杯戰爭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否則聖杯戰爭就沒有意義了。也就是說,即使以肉體為寶具,他的重生次數也應該是有限的。”說著,伸二轉過頭看向身邊安靜的露出溫和微笑的赤屍,“看來他的重生次數應該和他的傳說有關。”

原本只是望著berserker組的背影笑著的赤屍明顯是聽見了伸二的話,聲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這種問題沒有必要問我,master你應該是已經知道了的。傳說中通過了12道試練的半神英雄,也就是說他的重生次數應該為12次……還有兩次麽?”

落荒而逃的berserker和他的master已經看不見蹤影了,不遠處安靜的路上去傳來少男少女聊天的聲音。有著紅褐色頭發和稚氣面龐的少年和身邊紮著雙馬尾的少女聊著天就走來,他們身後有著怪異的穿著雨衣的金發少女。

“嗯哼,看來是saber和她的master還有遠阪家的少女來了呢。”站在原地,或者說是路中央的伸二毫無顧忌的和身側的赤屍交流著,“怎麽樣,要不要去試試傳說中騎士王的實力?現在可是個不錯的機會。”

赤屍並沒有回答伸二的問題,只是露出了一個愈發溫柔的能夠讓所有熟悉他的人全身發寒的微笑。不巧,這裏並沒有足夠了解他的人,而伸二和他也算是同屬性,自然是不會被嚇到的,所以沒有人因此嚇得全身冰涼,可喜可賀。

而不遠處走來的校園偶像+正義使者+偽漢紙真萌妹紙(大霧)組合自然是很快見到了擋在路中間的變態二人組(確認無霧)。感覺到了血腥氣息的Saber和瞬間看出了兩人危險本質的遠阪凜立刻開始戒備,只有神經大條的士郞依舊不在狀態。

“你也是參加聖杯戰爭的master?”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異常篤定的遠阪手中已經扣上了幾枚閃亮的寶石,而身邊的saber已經脫掉了身上的雨衣,露出了戰鬥的盔甲,手中也握緊了那把看不見的劍。

赤屍早就接到了自家master允許戰鬥的指令,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對著saber靠近,手中閃亮的手術刀已經劃出銀色的軌跡,沖著saber就飛了過去。這樣軟綿綿的試探自然是不可能傷害到saber的,只聽見“叮”的聲響,手術刀就掉落在了地上。

然後就是不斷蹦出火星的刀戟的碰撞,幾乎化成了兩道色塊的身影在半空以人類完全無法達到的速度碰撞攻擊著(人類不包括類似於伸二這樣的變態……)。以遠阪和士郞的能力這看得見迸濺的火星,而在伸二看來,似乎這種近身戰還是赤屍占了優勢。

32麻煩

果然,在沒有解放寶具的情況下,即使是帶領不列顛走向巔峰的騎士王也無法對付戰鬥無數,生活在血腥裏的赤屍。鎧甲所掩護不到的地方已經傷痕累累,藍色的裙子被自己的血染成奇異的顏色。

看得出,saber已經算是強弩之末,這種靠近居民區的地方她又不可能解放寶具,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下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因此,當赤屍取出自己的血紅之劍時,saber也只有硬生生的挨了一記腰斬。

纖細的腰肢上出現了長長的傷口,不斷的溢出鮮血,不遠處憐香惜玉的衛宮士郎已經按捺不住英雄救美的欲望了,從斜角瞬間沖出來,推開了受傷的saber。然後,赤屍完全沒有留情的原本計算好了殺不掉saber的攻擊就完全的確實的砍在了士郞身上。

於是乎,saber的master緊隨自己的servant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地上,這樣的神展開即使是變態如伸二、赤屍之流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表示已經完全沒有興趣戰鬥,被神展開秒殺的伸二無奈的拉住赤屍的手從慘烈的兇案現場離開了。

只留下受傷倒地的衛宮士郎,受到腰斬痛苦不堪的saber和看著兩個傷病員苦惱應該怎樣把這兩個家夥搬回去的遠阪凜在寒風中逐漸變成雕塑。走在夜間安靜的路上,伸二不由得看向身邊的servant,回憶起臉頰上一度感受到的溫暖,他在心中感嘆:果然是個溫柔的人。

賓館的房間並不大,卻很整潔,兩張並排的單人床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就連浴室都只是一個極小的只能夠容納一人的淋浴房而已。不過,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即使是坐在房間都能夠相當清晰的看見裏面的情景。

即使已經是servant,從某些方面來說赤屍依舊是個奇怪的家夥,於是伸二有幸看見了名為赤屍藏人的servant坐在自己的床上優雅的一件件剝掉身上臟了的衣服,然後全身□著只戴著一雙白手套的進入了淋浴房。

至於脫下來的臟衣服則在掉落在地上前一瞬間消失成一堆閃亮的光點,不過,為什麽洗個澡還要戴白手套。當然,等到伸二從這樣奇怪的問題中回過神時,驚悚的發現自己的思緒已經完全被剛才看見的景象霸占了。

赤屍那家夥隱藏在黑色風衣下的身材果然是相當的好,原本看上去異常纖細的身體有著流暢而不糾結的肌肉,蘊藏著良好的爆發力。大概是常年穿的嚴嚴實實的原因,赤屍的皮膚呈現出異樣的蒼白,身體上橫亙著不少傷痕,有刀傷也有槍傷。

然而,這些看上去都相當嚴重的傷痕似乎都很淺,似乎很快就會消失。伸二思考著奇怪的問題擡起頭,看見了水氣彌漫的淋浴室裏,如同剪影一樣的赤屍的側影。這般纖細的體形真是令人難以想象有著那樣的力量,完全忘記自己體形和赤屍差不了多少的伸二想著。

之後,等到赤屍披著白色的浴巾,依舊帶著白色的手套從淋浴房裏出來時,伸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盯著浴室看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當他的視線和赤屍的視線撞上時,他楞了片刻,然後表情毫無變化的站起身:“你洗好了,那就輪到我了。”

說著,他也同樣毫不顧忌的在房間裏脫掉身上因為沾染了血跡而變得粘乎乎的貼在身上導致感覺相當不舒服的衣服。然後抱著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一陣水聲,白色的水霧彌漫在狹小的淋浴室裏。

因為完全看不清裏面伸二具體做了什麽,赤屍在伸二出來時也是緊緊盯著伸二的,然後他看見了伸二懷裏抱著的已經完全清洗幹凈的衣服。略有些驚訝的看著伸二麻利的抖開衣服,掛在了賓館提供的衣架上,這就是傳說中單身獨居男人的能力麽?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賢惠舉動的伸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然後提了提快要滑落的白色浴衣。轉身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伸二看著對面的赤屍:“你覺得怎麽樣,berserker和saber的能力?”

“Berserker的抗打擊能力以及力量都是相當強的,再加上所謂不死能力,確實讓我戰鬥的很盡興,但是由於作為狂戰士被召喚的原因而無法保有理智,這也是他的攻擊完全處於本能而缺乏理性的判斷。”赤屍對於berserker的評價相當客觀。

“而作為berserker的主人,那個女孩可以給狂躁的berserker提供足夠的魔力,這才是我感興趣的地方,”赤屍招牌性的溫柔微笑已經出現在他的臉上,“那個女孩這樣的年齡怎麽會有這樣的能力,這個地方果然很有趣。

“那麽那個金發的saber呢?”伸二看出了赤屍對於愛因茨貝倫家那個銀發女孩的關註,有些不悅的引開話題。

“Saber,那個小女孩確實是實力不錯的,但是總感覺她的戰鬥有些束手束腳的,就因為周邊有人而不使用寶具,果然騎士都是些聖人。”赤屍似乎對此相當有意見,確實,自己的樂趣被阻斷確實讓人不滿。

“不過那個女孩的近身戰不錯,而她的寶具你應該有所了解吧?”赤屍相當利索的把難題扔回給了伸二,“畢竟,據你所說她可是你上次旁觀聖杯戰爭看到的老相識吧?”

“我並不清楚她寶具的名稱,不過如果是騎士王,那麽她的寶具也只可能是那把劍了——誓約勝利之劍。”伸二看上去有點事不關己的樣子,聳聳肩,“據我所知,那把劍應該是作為對城寶具這樣的武器的存在。”

“如今在學校裏的那些master我們已經見到了3人,明天晚上我們可以去柳洞寺看看情況,畢竟,那裏的魔法波動最厲害,而冬木市的無故昏迷事件也越來越頻繁了,看來身處柳洞寺的master已經等不及了。”伸二總是能夠提出讓赤屍感興趣的建議的。

於是,一致通過第二天晚上夜探柳洞寺的二人組終於放松下來,把賓館的房間遮住光線,變成了一個被黑暗包裹的睡袋。之後就開始補充他們這個晚上花費的經歷和睡眠,大概是房間足夠暗的緣故,伸二睡得格外的沈。

睡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等到兩個人醒過來時,看見對方臉色都有點不對勁。天色已經不早了,草草吃了頓飯他們就前往了今天的目的地——柳洞寺。作為靈脈所在,柳洞寺一直都是被垂涎的地帶,但是強有力的結界阻隔了大部分不懷好意的窺探。

如今,伸二和赤屍兩人也理所當然的被擋在了山門之外。天色已經黯淡下來,皎潔的月色通過樹葉的陰影投射到地上,也同樣灑在站立在柳洞寺門口的俊美武士身上。他的手中緊握著長刀,擋在了前往柳洞寺唯一的山道上。

和身邊的赤屍小聲囑咐幾句,然後就看見身邊的赤屍抽出了隱藏在自己體內的血紅之劍,面對堵在山門間的武士擺出了攻擊的姿勢。在赤屍對著那個同樣階職為assassin的servant沖上去時,伸二聽見了赤屍的聲音:“Assassin只要一個就好了,其他的果然還是清理掉比較好。”

在兩人開始纏鬥在一起時,伸二抓住機會運用自己的高速移動沖進了柳洞寺,他想柳洞寺裏應該是有著山道口那個assassin的master的。然後,他看見了一個把自己整個人裹在黑色的鬥篷裏,有著紫色長發的女人,是個魔術師,然而確實servant,而不是原先所設想過的master。

對方不是特別強大,但是伸二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那個女人召喚出了無數慘白的骨架,即使已經成為骨架依舊不斷的前進,殺戮。森森的白骨反射了冰冷的月色,強行指揮死人的魔術麽,這個家夥也還是有點能力的。

手中出現泛著銀光的手術刀,只是在原地微微一吸氣,伸二的身影就開始穿行於敵人的包圍中。一具具屍體被手術刀擊碎,白骨的包圍圈逐漸被打開一個口子,伸二像是死神一樣收割著不斷出現的不算有生命的骨架。

當所有骨架都安息時,天空中的月亮已經被雲所遮掩,灰暗的天空讓人的心情都變得壓抑。這樣程度的魔術和對方強大的魔力只能說明對方絕對不會是其他階職的servant,只可能是擅長魔術的caster。

確定了對方的階職之後,伸二沒有在意依舊沒有趕到的赤屍,他相信赤屍一個人能夠搞定門口的武士。“你是caster吧,問你一件事,守著山門口的家夥是誰,他應該也是英靈吧,他的主人是誰,為什麽這屆聖杯戰爭會有兩個assassin的存在?”

“那個家夥並不能夠算是真正意義上的assassin,因為他是被我召喚出來的屬於我的servant。”並沒有在意為什麽伸二會知道有兩個assassin的存在,caster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樣說,門口的assassin是由一個英靈召喚出來的存在麽?

33剿滅

如今可不是和敵方master兼servant聊天的時間,伸二意識到這一點時似乎有點遲,因為已經聊了很久的天了。Caster的骨架軍隊已經被盡數打斷,她看上去是並不打算繼續召喚骨架了,因為她似乎打算親自上場了,升上了半空中的caster居高臨下的看著伸二。

身邊不斷出現不同顏色的魔法攻擊,對準伸二所在的位置不斷的攻擊,紫色的帶著不詳意味的光芒對準伸二飛來,被伸二靈巧的躲過去了。伸二並不是特別在意caster的死活,不過既然caster已經開始攻擊自己了,伸二也就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叼了一根在嘴裏,然後點著火,享受的吐出煙霧,伸二看上去完全沒有處於戰鬥中的緊張感覺。白色的煙霧隨著上浮似乎愈發的粘稠,然後像是有生命一樣對準空中的caster纏繞過去,如一條蛇一般悄無聲息的纏住了caster的腳踝。

Caster沒有註意到伸二的小動作,只是自信滿滿的不斷對伸二投擲魔法攻擊,伸二也並不在意,靠著自己的高速輕易地躲避著攻擊。又是一道煙霧逐漸攀升,圍繞在caster另一只腳上,之後又悄然靠近了caster纖細的手腕。

這時caster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異樣,白色的煙霧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纏繞在自己的雙腳上,同時,在她低頭的一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纏繞在了她的手臂上。原本並不應該有任何實感的煙霧此時卻讓caster感覺到了冰冷滑膩的感覺,手腳被纏繞著完全無法掙脫。

被固定在半空中的感覺一定是相當不好的,看caster灰敗憤怒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完全無法從煙霧中掙脫這樣的現狀讓懸掛在半空中的caster臉色愈發的難看,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無法掙脫,無法通過空間移動逃離,這該死的煙霧到底是怎麽回事?

站在地面上擡頭看著被狼狽的懸掛在半空中的caster,伸二笑的一臉自得:“怎麽會讓你就這麽簡單的掙脫掉?這可是我自得的煙霧結界呢!接下來,你來決定自己怎麽死好了,我反正也還沒有什麽註意,聽聽你的意見好了。”

“你還真是好心,居然打算聽從她的意見麽?”赤屍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看來是已經擊敗了對手,進入了山門。

“怎麽樣,玩得開心麽?”伸二微笑著回頭看向赤屍的方向,“這樣的對手能給你帶來樂趣麽?”

“該怎麽說呢?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對手,尤其是他的秘笈,相當有意思。不過大概是環境限制,並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真是可惜。”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惋惜意味,赤屍明顯是還有些不滿足。

“那只該死的狗,居然連看門都做不到,真是沒用!”在看見赤屍的瞬間,caster就已經相當憤怒了,之後再聽見赤屍和伸二的對話,更是怒火中燒,尖銳的咒罵已經相當流暢的從嘴裏吐露,然後看見了伸二逐漸變得不耐的表情。

伸二擡頭看向caster,手指向纏繞著caster的白煙,隨著伸二的手勢,caster身上的白煙逐漸收緊,滑膩的內側逐漸變得尖銳,caster感覺到手腳上一陣劇痛,不由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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